看看“否定”:符号表征比标志性表示处理得更快”

一、文献名称 ¶

Orenes, I. (2021). “Looking at” Negation: Faster processing for symbolic rather than iconic representations. Journal of Psycholinguistic Research, 50(6), 1417-1436. https://doi.org/10.1007/s10936-021-09797-w

二、研究背景 ¶

否定存在于所有自然语言和人工语言中，儿童从小就会使用和理解它。然而，研究表明，否定句比肯定句更难处理(Carpenter & Just, 1975; Clark & Chase, 1972; Farshchi et al., 2019; Greco, 2020; Kaup & Dudschig, 2020; Trabasso et al., 1971; Wason & John-son-Laird, 1972; Wason & Jones, 1963)。这两种句子之间的不对称通常被称为否定效应，在解释否定效应的文献中，可能最被接受的说法是否定效应的双重加工。这个想法源于逻辑学家伯特兰·罗素他写道"当我说"这不是蓝色(this is not blue)", 我不知怎么的首先认为它是蓝色的然后拒绝它，认为它是一种不是蓝色的颜色"。这种假说被很多研究采取。根据embodied cognition account，否定是一个没有直接经验模拟的语言操作符，因此不能被明确表示。因此，否定句(如“门没有开”)的加工在理解过程中包括两个步骤(Kaup & Zwaan, 2003):首先是否定情境(如打开的门)的表征，然后是实际情境(如关闭的门)的表征。最近，这两步法理论又被机械论所补充，机械论认为否定是通过与认知控制功能相关的过程来运作的，特别是冲突监测和抑制(Dudschig & Kaup, 2018, 2020b; see also Beltrán et al., 2019, 2021; Liu et al., 2020a, 2020b)。在这个新的框架下，有人提出，在某些情况下，理解者可以上调控制过程，直接跳到否定的意义(Dudschig & Kaup, 2018)。

心理模型理论(简称“模型理论”;见Johnson-Laird, 2006)与否定的双重处理相一致，并声称我们的表征是尽可能标志性的。换句话说，我们的心理表征(心理模型)的结构类似于所描述的世界的结构。本研究有以下预测。首先，参与者会看前面提到的肯定词(例如，沙拉)来寻找肯定的因果断言(例如，“因为他饿了，他点了一份沙拉”)。第二，对于否定的因果断言(例如，“因为他不饿，所以他没有点沙拉”)，预期人们会表现出两种否定处理的方式，通过注视交替的(例如，汤)或明确的否定(例如，没有沙拉)。本研究中使用的因果断言和反事实具有相似的语法结构，都有一个先行词和一个结果，但前者用陈述语气表达，后者用虚拟语气表达。对于有因果关系的断言，所提及的内容与其含义之间存在匹配关系。本研究主要检验了两个假设:(1)否定被即时整合，需要额外加工时间的是其替代的表征。为了验证这一假设，提出了因果断言;(2)有必要摒弃否定的快速整合不是由于表面特征，而是其意义。为此，使用了反事实。

三、研究过程 ¶

30名大学生(24名女性)。平均年龄为18岁，介于17到25岁之间。母语是西班牙语。

参与者收到了36个短片，每种情况下有9次试验，试验的顺序是随机的。设计是2（极性:肯定或否定）X2（断言类型:因果断言或反事实）的被试内设计。每个短片都以一个开场场景开始，例如，“卡洛斯结束工作，去了一个酒吧”。

第二句包含一个肯定的因果断言，“Because he was hungry, he ordered a salad”；

或者否定：“Because he was not hungry, he did not order a salad”；

或者一个肯定的反事实：“If he had been hungry, he would have ordered a salad”；

或者一个否定的反事实：“If he had not been hungry, he would not have ordered a salad”；

当第二个句子出现时，四个打印出来的单词或短语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如表肯定中的“salad”，否定中的“no salad”，肯定的备选“soup”，否定的备选“no soup”。

第三句话结束试次，在肯定的因果断言或否定的反事实之后，这最后一句话与先前的信息一致：“Carlos ordered a salad”；在否定的因果断言或肯定的反事实之后：“Carlos ordered a soup”。这第三个句子取代了屏幕上的四个单词，让参与者阅读，并在他们读完句子后立即按下游戏手柄上的按钮。

参与者被要求仔细听句子，并且在整个实验过程中眼睛不要离开屏幕。试验开始时，当参与者听开场句子时，呈现一个中心注视点用于校正。接下来，一个有四个印刷单词的显示屏出现了3秒钟。这些印刷单词随后留在屏幕上，同时目标句子被听到。当参与者读到最后一句话时，他们的任务是尽快阅读并按下按钮。在实验开始之前，有一个由四次试验组成的练习。

注视的分析被时间锁定到句子最后一个单词的开始，例如“沙拉”的开始，锁定到该单词后3000毫秒。先前的研究发现了两种理解否定的方法，即否定短语或肯定替代短语的表征。对每个参与者进行了研究，发现了两种不同类型的否定加工。参与者被分成两组，那些在大多数情况下看否定短语的人(n = 11)和在大多数情况下(n = 11)，那些看着肯定答案选择否定答案的人。

第一组:当理解否定因果断言时，对否定短语的固定注视。

第二组:当理解否定因果断言时，对肯定选项的固定注视。

Fig-2

这些结果证实了本研究中提出的第一个假设。一方面，好像否定整合的很快，有的人很早就看否定短语，有的人则较晚地看肯定选择。似乎人们需要弄清楚“没有沙拉”在当前研究的上下文中是指“汤”,而这一推论是耗时的。其他人预测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并表示肯定的替代(例如，汤)，因为最后一句是与目标一致的肯定句，例如，在否定因果断言“因为他不饿，所以他没有点沙拉”之后的“卡洛斯点了汤”。另一方面，否定加工的两种注视模式都与双重加工不一致，因为在任何否定加工中，对肯定提及的词(如沙拉)的注视都没有增加。

Fig-3

第一组：理解肯定反事实时对否定短语的固定注视。

第二组：理解肯定反事实时对肯定选项的固定注视。

结果显示了两种处理肯定反事实的方式，非常类似于否定因果断言。事实上，它们可以被认为是一种含蓄的否定，因为事实情况指的是一个没有发生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人们需要在1600毫秒(用否定短语)和1900毫秒(用肯定替换短语)之间描述实际情况。总之，人们用否定短语或肯定反事实的肯定替代物来表征事实情况，这两个过程都比否定反事实慢。这些结果证实了否定反事实从非A到A的推理比肯定反事实从A到非A的推理更快。

四、讨论及其他 ¶

本研究的结果证实，至少有两种不同的方式来处理与其表征相关的否定句:显式否定(否定短语)的表征是快速的，而其替代(肯定替代)是缓慢的，因为推理是必要的。目前的结果表明，当人们看到否定的替代时，他们不会首先增加对明确否定的注视。这两种类型的加工似乎是相反的，即当人们看显性否定时，他们不看替代，反之亦然。人们从否定句“他没有点沙拉”中推断出另一个“汤”，因此人们会先看“不是沙拉”，然后看“汤”，但这种推断或操作没有被眼球追踪仪捕捉到。总之，眼球追踪数据显示，注视是由句子意思而不是表面词汇特征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