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th替换的语言经验会影响非本地单词的识别

一、文献名称 ¶

Adriana H. & Andrea W. (2012). Sink positive: Linguistic experience withthsubstitutions influences nonnative word recognition. Atten Percept Psychophys, 74(3), 613–629. https://doi.org/10.3758/s13414-011-0259-7

论文原文

二、文章背景 ¶

口语单词识别是通过将语音输入映射到存储在心理词典中的词汇表征上来实现的，这种语音到词汇映射过程的挑战之一是口语在发音方面是非常多变的。虽然有些变体是由语境驱动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根据语音语境调整声音的结果，但由于说话者的年龄、性别和发音习惯，其他类型在本质上是特殊的，因此，单词在连接语音时并不经常类似于它的规范形式——也就是发音词典提供的形式。

先前的研究表明，单词识别的难易程度取决于语音中遇到的可变性的性质。规则的语音过程产生的变异不会妨碍单词识别。与在语音上可行的上下文中发生的变化相反，在L1中任意发生的音素替换——也就是说，不是由L1语音过程产生的音段偏差——会破坏单词识别，其中单词初始替换比单词最终替换更能限制词汇访问。在跨模态启动研究中，Marslen-Wilson和Zwitserlood表明荷兰语单词honing“honey”促进了对语义相关的目标bij “bee”的反应，而任意替换变体foning没有产生这样的效果。总的来说，相似的替换对单词识别的破坏没有不相似的严重，不相似的替换甚至会导致单词识别的失败。最近，许多研究表明，语言经验会调节语境驱动变体的识别容易度，使得更频繁的变体比不太频繁的变体识别得更快。

研究经验和知觉相似性的作用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th音在外语中出现的替代，英语无声齿间摩擦音/θ/给许多L2学习者带来了很大的困难。许多音素识别和音素混淆研究表明,/θ/在感知上最常被本地人以及各种非本地听众与/f/混淆，而不太经常与/t/或/s/混淆。一些研究表明，荷兰语和德语的听众可以区分英语中的/t/、/s/和/θ/，但在区分/f/和/θ/时会遇到一些问题。但在英语L2的学习过程中，最常见的生产替代品是/t/和/s/。

本研究想测试知觉相似性和L2变体的语言经验如何影响非本地词识别。如果L2变体的经验显著影响口语单词识别，我们应该发现频繁变体比不频繁变体更容易被识别。如果感知相似性是L2变体识别容易性的驱动因素，那么更相似的变体应该比不太相似的变体更容易被识别。

三、研究过程 ¶

14名母语为荷兰语的学生，12名母语为德语的学生。

在感知任务中，测试了三个英语对比/θ/–/f/、/θ/–/s/、和/θ/–/t/。材料由四个非单词音节组成:/θ/、/f/、/s/和/t/。一位以美国英语为母语的女性将每个音节记录了20次，对于每个音节，保留了五个标记，以便在要对比的项目之间平衡音节持续时间和f0轮廓。保留的tokens被用来组成AXB三元组，有四种可能的类型:AAB、ABB、BAA和BBA，其中A和B代表对比的两个成员。对于每个对比，四种类型中的每一种都呈现了10次，每个AXB三元组都有不同的组合。听众在每次试验中的任务是(用键盘)指出中间的音节X是和第一个音节还是第三个音节相同。

1、对于荷兰参与者来说，/θ/–/f/对比度是最难的（66.6%的正确响应)，性能明显差于/θ/–/s/对比度（88.6%回答正确）和/θ/–/t/对比度（90.5%正确）

2、德国参与者也观察到了同样的结果模式，在/θ/–/f/对比(73.5%)方面的表现比/θ/–/s/（88.5%）对比和/θ/–/t/（90.0%）对比要差。

因此，AXB任务的结果证实，对于荷兰语和德语的英语学习者来说,/θ/确实最容易与/f/混淆。

37名学习英语的德语者，37名学习英语的荷兰语者，31名英语母语者。L2的参与者精通英语，阅读和理解课文没有困难。

以一篇英语短篇小说为文本，由17个句子组成，共有18个单词开头有 /θ/标记(这些标记由13个不同的内容单词组成，在文本中出现1到4次)。

参与者被要求以舒适的语速朗读课文，由两名训练有素的研究助理对18个具有初始无声/θ/的单词标记的声母进行标记和分类。每当在德国和荷兰的录音中对某个特定标记的类别有分歧时，由一个训练有素的音素学家进行分类。对英语录音，由母语为英语的人决定。

对项目进行平均的分类结果显示，说德语和荷兰语的人把大约一半的英语th标记产出为/θ/(说德语的人产生了51%，说荷兰语的人产生了62%)。主要区别是：德语主要用/s/ (23%)替换英语摩擦音/θ/，较少用/t/ (5%)，而荷兰语主要用/t/ (29%)替换/θ/，较少用/s/ (7%)。对于两个L2语组，感知相似的/f/产生的频率最低。

Tab-1

另外，替代类型的选择(/t/、/s/、或/f/)不一定是特定于说话人的。虽然一些发言者一贯使用一种替代，但大多数发言者使用了两种或全部三种替代。对于说德语的人来说,/s/替换在所有单词上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对于说荷兰语的人来说,/t/替换在所有单词上具有明显的优势。因此，在一种口音和一个说话人身上会出现多个/θ/变体。对说英语的人的结果显示，超过88%的th标记用/θ/正确发音，平均12%的th标记用/f/替换发音。

从替换的分布情况来看，我们可以假设在眼睛追踪研究中荷兰和德国的听众确实有不同的/θ/替换的过去经历。如果这种过去的经验影响了这些口语变体的识别容易度，那么荷兰听众在听到/t/替换时最好注视这些单词，而德国听众在听到/s/替换时最好注视这些单词。

共有75名母语为荷兰语的学生，共有37名学生听了德语演讲者的录音，另外38名学生听了荷兰语演讲者的录音。

共有75名母语为德语的人，共有37名德国学生听了荷兰人的录音，另外38名学生听了德国人的录音。大多数参与者会说三种语言，法语、德语(针对荷兰参与者)或西班牙语是第二种非母语。然而，对所有参与者来说，英语是第一种非本地语言。

共选择了33个首字母为/θ/的英语内容词作为目标词。目标词被分成三个实验组(每组11个词)，对应于听众会听到的变体:一个组创建了带有初始/t/(例如/tεft/表示theft)的替换变体，第二个组创建了带有初始/s/(例如/sif/表示thief)的替换变体，第三个组创建了带有初始/f/(例如/fi:m/表示theme)的替换变体。变体没有产生其他现有的英语单词(除了单词sunder)。

每个目标词与一个竞争词配对，该竞争词与目标词在语音上有很大程度的重叠，但声母不同；对于33个目标词中的29个，竞争词和目标实际上形成了最小对(例如，竞争词left——目标词theft)。最后，对于每个目标-竞争词的配对，选择两个在语音和语义上不相关的干扰词(例如，目标词kiss和mask——竞争词theft和left)。

对于实验性试验，目标以各自的/θ/替换听觉呈现，从未完全匹配任何在视觉显示的单词，在视觉形式上，目标单词以其正确的拼写呈现(例如theft)，但是听觉上，参与者被呈现目标的替换变体(例如，/tεft/)。

所有的听觉目标词都被嵌入了英语载体句now you will hear……整套句子被录制了两次，一次是由一位说荷兰语的女性母语人士录制的，另一次是由一位说德语的女性母语人士录制的。两位演讲者都精通英语，但仍保持听得见的外国口音。

参与者收到了英文书面说明，说明在每次试验中，他们会在屏幕上看到四个单词，然后是一个听觉句子。他们被告知，在一些试验中，听觉句子末尾的单词会显示在屏幕上，但在其他试验中，听觉单词不会与任何印刷单词相匹配。参与者被要求在听句子时看屏幕上的单词，但不需要明确的动作。

完成眼动跟踪实验后，参与者被要求大声朗读生产研究中描述的英文文本。参与者随后填写了一份多项选择词汇测试和一份关于他们语言背景的问卷，以及眼动实验中听觉句子的外国口音评分。

Tab-2

从表2中可以看出，比起干扰物和竞争词，大约有两倍的注意力会集中在目标词上。在0到200毫秒之间，当注视还没有反映目标词的处理时，对目标的注视永远不会比对竞争词或两个干扰物的注视多。

尽管视觉显示的目标和竞争词都和听觉输入中的声母不匹配，但荷兰和德国参与者显然更容易将听觉输入解释为目标发音错误，而不是竞争词发音错误。所有三种/t/、/s/、和/f/变体都是如此。这种将三个变体都匹配到单词上而不是竞争词上的偏好很可能反映了过去经验和感知相似性的结合。由于竞争对手和听觉输入之间的音韵重叠，竞争词总体上比干扰者接收到更多的注视

Fig-1-2

图1和图2显示了在/t/-、/s/-、和/f/-替代的目标词声学开始后0到1000 ms的时间内目标的注视偏好。从图中可以看出，所有三种变体都可以识别预期的目标词(即，它们最终将参与者的目光导向目标)，但是在每个听众组中，三种替代类型的目标注视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当注视还没有被来自目标词的声音输入驱动时，当比较三种替代类型时，目标注视之间没有显著差异。

Tab-3

对荷兰参与者的成对比较表明，与频率较低的/s/变体或感知相似的/f/变体相比，/t/-替代变体导致对目标的固定明显更多。另一方面，与/t/变体或/f/变体相比，德国参与者在听到/s/变体后更关注目标。这表明听觉变体和视觉目标之间的映射过程更多地是由语言经验驱动的，而不是由感知相似性驱动的。此外，时间进程的固定进一步证明了早期的影响。

对于每个听众群体中的主要变体，对目标的注视最早开始上升。因此，荷兰参与者比其他两个变体更早地关注/t/变体。同样，德国参与者比其他两个变体更早地关注/s/变体。这两种效应在目标出现后200至400 ms之间开始出现，早在单词出现后400–600 ms时就显著。

实验2a表明注视偏好与语言经验相匹配，这是由变体的口音特定频率决定的。在相应的L2组中，最常产生的变体是最容易识别的形式。不管荷兰听众听到的是德语还是荷兰语，他们都倾向于注视/t/变体后的目标。类似地，德国参与者更倾向于注视/s/变体后的目标，与说话者无关。这表明，L2对常见变体形式的词汇加工确实受到来自听者自身口音的变体的语言经验的影响，不会被具有不同语言背景的说话者产生变体的细微语音差异所干扰。

为了充分评估感知相似性对变体识别的贡献，需要一组英语母语听众作为对照组。我们假设感知上相似的/f/变体应该会导致这些词更强的激活，如果有的话。这有两个原因:第一，在本研究中，在英语听者的产生中/θ/替换的经验的影响不太明显，但是很少有/f/替换的例子。其次，对英语听众来说，就像对L2听众一样，/f/在感知上最类似于/θ/。

伯明翰大学共34名英语为母语的学生

实验2b的过程与实验2a的过程相同，但是实验2b中的英语听众只听到德国L2人的录音。

从表2中可以看出，英语听众注视目标的频率至少是任何干扰词或竞争词的两倍(在0-200毫秒的时间窗口内没有显著差异)，这表明英语听众，就像实验2a中的荷兰和德国听众一样，将所有三种变体形式解释为th单词。

由于实验2b中所有三种替代变体对目标词的注视的可比较的增加，我们可以假设英语参与者以相等的强度激活了目标词的潜在表征，然而，图3中注视的时间进程表明，对于感知相似的/f/变体，对目标的注视是最早的。尽管这种效应在200到400毫秒的时间窗口内可见，但并不显著。仅在单词出现后400–600 ms内/f/替换与/s/(但不与/t/替换)的比较中发现略微显著的差异。

这个结果没有证实先前的发现，即感知相似的形式比感知不相似的形式对L1单词识别的干扰更小，然而，也可能是由于熟悉所有三种替代类型，感知相似性的作用并不明显。因此，有可能/s/和/t/变体的经验数量足够高，即使对L1听者来说，/f/变体的知觉易混淆性并不像预期的那样强烈地超过其他两个变体。

四、讨论及其他 ¶

总之，本研究表明，如果一个在L2说的单词被L2人念错的频率不同，那么非本地听众在识别带有外国口音的语音中的L2单词时会利用发音变体的频率。他们这样做是独立的，不管他们是听和他们分享L1的L2人说话，还是听不同L1人说话。虽然知觉相似性也调节L2变体识别，但主要影响来自学习者对频繁变体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