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态概念的获得

文献： Leahy, B. P., & Carey, S. E. (2019). The Acquisition of Modal Concepts.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 24. https://doi.org/10.1016/j.tics.2019.11.004

原文

1.文章概述 ¶

处理提议的结果是逻辑结构复杂表征。这种标记提议（proposition）的能力是我们的天生的表征工具的一部分还是有待发展，可能依赖于语言习得的能力？

本研究讨论如何通过区分可能性的情态表征来解决这个明显冲突。可能性的情态表征可能是从最小的可能性表征开始象征性地标记“可能”，这不需要编码任何情态状态，也不需要有逻辑结构。

笛卡尔认为：有语言能力才能有复杂逻辑表征。针对这一观点，需要进行实证研究。已有研究有些表明动物和婴儿具有构建可能性的情态表征的能力，有些研究表明学龄前儿童在相关任务中使用情态概念失败。这种明显冲突的解决工具之一：区分可能性的情态表征和可能性的最小表征。

图1

至少有四个数据来源表明，可能性的情态表征是非语言思想，动物和婴儿掌握情态语言之前出现的。

在考虑多种可能性和形成/持有析取信念之间有天生的关系。有观点认为“A或B”是“可能是A，可能是B”。因此，说明动物和婴儿的析取三段论是可能性的情态表征的证据。

不掌握“not\or”意义和情态运算符“could \might”,也能通过这个任务。

近期的眼动研究中，12个月大（甚至在掌握子命题组合结构的年纪之前）的婴儿可以成功进行析取三段论推理。12个月大的婴儿能够针对两种当前状况确定两种不相容的可能性的表征，在有证据的情况下消除其中一种，并得出结论认为另一种必须是真的。

图2A

对多种可能性的唤醒是不确定性的元概念表征的一种潜在基础。语前婴儿和非人类动物会在发现自己的知识不足以解决当前问题时探索更多的信息，在允许推出的情况下推出，跳到下一trial。

例如：如果做错选择付出的代价更高，推出付出的更小，被试倾向于选择跳过困难的任务，而不是简单的。

即使在看到玩具藏在哪里的婴儿中，寻求帮助的比例也随着隐藏玩具的时间增加而增加。这表明不确定性的增加正在调节婴儿寻求帮助的决定，这与多种可能性的情态表征一致。

没有频率信息的新刺激情况下，人类成人会产生对一过性事件的预测或期望，12个月大的婴儿也可以。

在一个球从盒子跳出的实验中，盒子一面有3个口，一面有1个口。婴儿会预期球从口更多的边出来。说明被试可以计算每侧出来的概率比例。如果这种解释正确，说明婴儿可以对多种不相容的开放可能性表征进行计算。

这些非语言任务说明语前婴儿在进行推理和选择时考虑了多种不相容的可能性，但是也有研究结果表示一些学龄前儿童在相同能力上的失败。这可能说明语前婴儿的数据结果有其他丰富解释。

尽管20个月大的孩子选择退出（寻求帮助）时会考虑到不确定性，但在计划行动时，幼儿，非人类动物和4岁以下的学龄前儿童通常无法可靠地区分确定性和不确定性。

图2B

偶然性是33%，4-5岁儿童可以选择目标物达到50%，但仍距离成人的100%差很多。

在2个杯子这边的2个开放性可能的情态表征将支持区分不确定性（可能性1/2）和确定性（可能性1）。这项简单任务的失败应该引起对婴儿研究的解释的怀疑，因为这项研究反映了对不相容的可能性的表征。

在许多不确定的情况下，学龄前儿童似乎会做出猜测，并且他们似乎会将自己的猜测与知识相混淆，直到4岁。

完全无知trial：实验员拿出一个盒子问“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3岁的儿童会回答“我不知道”。

部分无知：实验员先展示2个玩具，解释将把一个藏进盒子，这种试验更难，3-5岁的儿童会说自己知道，会对盒子中的玩具进行猜测，然后将猜测视为自己的知识。

这种实验范式的奇怪之处：1.当我们问问题的时候，希望让对方告诉我们答案，而不是反映他的知识状态。问题的预期解释是元概念：儿童被要求反映他们的知识状态，这对学龄前儿童来说很难。2.提问者已经知道结果了，这样儿童可能会认为实验员在让他进行猜测。可以通过引入一个新的实验员来解决。

4岁的儿童能够认识到对部分无知的无知，但3岁的儿童不可以，4岁儿童的表现也不像成人一样。和3个杯子的实验范式i起说明，4岁的儿童开始显示出可能性的情态表征的迹象

图1，Y型管，如果被试用双手把2个出口都覆盖住，就能轻松抓住目标物。2岁半的婴儿和大猩猩只能使用一个手抓住一个出口，甚至在多个trial之后。3岁之后，婴儿开始使用双手，但没有绝对证据，因为3岁婴儿会在他们已经使用过双手后后退回使用1个手。但在4岁时，大部分儿童可以在试验的一开始使用双手。

该任务揭示了猿类和4岁以下的儿童在两种不兼容的可能性上采取行动的惊人失败。

成人在Y型管试验、部分无知和3个杯子任务中不仅要求：生成预测、做出反应并在获得不一致信息后进行修正；成人的表现要求：超越最小限度的可能性表征。个体必须意识到是一个单一结果/目前不确定的世界状态的2种不兼容可能性。

在这些任务上成功要求可能性的情态表征，即表征可能性例如：可能是A，可能是B

婴儿的成功和学龄前儿童的失败是明显矛盾的结果。2种解决策略：

  • 低估了学龄前儿童的情态表征能力：例如，学龄前儿童可能由于所要求的表现独立于他们实际上具有的可能性的情态表征能力而未能完成任务。

  • 高估了语前婴儿和动物的成功：可能可以用更简单的策略来解释他们的表现。

这里认为第二种策略更有可能，认为动物和年轻的学龄前儿童智能形成最小可能性表征。

维护几种可能事件状态的明确表征，并明确评估每种情况的证据，需要使用执行功能（EF），进而需要工作记忆、在各种可能性之间转移以及抑制当前未考虑的可能性。 EFs在整个儿童时期都有显着发展，并且在3至5岁的儿童中发生了迅速而戏剧性的变化。 EF的局限性可能是造成学龄前儿童的缺点的原因。

  1. 使用逻辑概念需要婴儿能够维持多种可能性的工作记忆模型。这说明这些任务需要高工作记忆、set- shifting，和抑制性，婴儿在执行功能上比学龄前儿童差的多。因此学龄前儿童任务失败的原因可能是表现的限制：在缺乏关于学前任务的性能要求的可验证假设的情况下为空，这在婴儿任务中是不存在的。

  2. 婴幼儿具有足够的执行功能来一次维护两个模型，每个模型针对的是现实世界的结构化表示的不同方面（A是什么，B是什么），并有选择地参加其中的一个。但是这2个模型是2种不同情况，而不是单一情况下的可选模型。

Y形管任务，部分无知任务，3杯任务的问题在于维护模型的不兼容问题，需要同时是一个单一情况，这需要一个逻辑上的概念，标记表征为可能性。

不能完全排除以下假说：Y形管，3杯和部分无知任务对领域的总体处理要求过高。要验证这一假设，就需要确定哪些领域的通用处理能力是不足的，并寻求证据证明这些能力的差异可以预测任务的差异。当前缺乏这种详细的假设。可以进行加强这些能力的训练研究，并且如果仅仅解除领域的一般限制正在驱动发展变化，那么对该能力的成功训练应该在任务上产生更好的表现。

认为动物和语前婴儿只有最小可能性表征能力。不能比较不兼容模拟（simulation）的结果，但是可以使用模拟整个单一结果并将结果视为事实。并且可以修改模型。

  • Call的杯子任务：一种规范的搜索任务，可以通过对可能性的最小表征来解释。看到躲藏事件后露出的两个杯子时，婴儿可以在其中一个杯子中模拟奖赏。如果实验人员随后证明杯子是空的，他们只需修改此猜测并生成一个新的杯子，即另一个杯子，即可在其中进行搜索。

  • 消除歧义：也可以用单一模拟和修正解释。

  • 单发（one-shot）概率实验：组水平的结果可以由每个婴儿在每次试验中进行的单个模拟来解释，猜测哪个出口会随机出现。

  • 不确定性：为什么20个月大的婴儿在不确定时寻求帮助，而不是在知识不足时？为什么动物在她们的确定性降低时推出，在不确定时搜索更多信息？可能解释：进行单个模拟并将结果添加到当前的现实模型中。动物和儿童在可选的情况下，倾向于搜索更多信息，倾向于先不行动。也许只有在需要采取行动的情况下，4岁以下的儿童才能生成预测并将其表示为现实。

  • Y型管和部分无知：2.5岁儿童和猿猴在Y形管任务中的表现透明地反映出对球将离开的位置的猜测并根据该猜测采取行动。同样，部分无知任务的失败与儿童模拟隐藏在盒子中的两个对象之一并将儿童的模拟输出当作知识一样，是一致的。

这些假设以4岁前最小可能性表征和仅最小可能性表征为前提。在这个假设下，我们必须说明单一模拟的基础是什么。甚至单个猜测的产生都可以被认为是对多个假设（可能性）的贝叶斯选择，这些假设由先验概率加权。在这种情况下，修订可以被构建为根据新证据（事后）调整先验。本文赞同这一观点。

认为儿童仅能获得最小可能性的假说与本文回顾的数据是一致的：包括婴儿在内的四岁以下儿童的成功，以及学龄前早期的失败。

语言以多种方式表达模态概念，例如模态助词（例如“可能”，“必须”，“可以”或“不可以”）以及其他词（“也许”，“可能”，“必要”或“不可能的”）。4岁以下儿童不能掌握这些意义的言语表达，2岁和3岁的孩子应该无法理解编码情态语言的自然语言表达。目前的研究结果表明，至少6岁之前，儿童仍在使用情态语言挣扎。因此，非语言任务表明，情态概念在4岁左右开始对行为产生条件，对理解情态语言的研究表明，儿童也开始在4岁左右开始掌握成人的意思。但是，习得情态概念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如何学习用语言表达？

是否必须掌握情态概念是一个尚未明确的问题。可能是天生的，但在发展过程中，孩子们对如何以及何时使用模态概念以及如何以及何时谈论它们持有不同的态度。可能是一种映射问题，如何映射尚不清楚。

情态概念也可能是通过概念构建的某些过程出现的，在这种建构方式进行的方式之间有两个不同的广泛区别，这可以解释在非语言任务和模态语言研究中成功实现年龄过渡之间的关系。

  1. 独立于语言，在将含义分配给情态语言之前发生：情态概念需要在学龄前后期发生的元概念发展，而元概念推理可能在评估情态命题和建构过程的计算中起着重要作用。基于这个观点，习得情态语言是一种困难的映射问题，要等到存在非语言情态概念能够让语言进行映射后才能开始。

  2. 不独立于语言：甚至2岁的孩子在使用情态语言时也能反映出他们听到的语音的频率，这表明他们可以识别合适的语境（即使尚未对成人情态概念进行编码）。也许学习情态词汇和各种情态词之间的关系提供了一个工作空间，可以帮助孩子为那些词以及概念本身构建适当的含义。

幼儿和动物在与情态相关的任务上的成功模式与学龄前儿童在其他简单情态任务上的失败形成鲜明对比。这种矛盾可以通过区分最小可能性表征和情态表征来解决。

  • 可能性的情态表征：是逻辑结构化的，使用符号，将表征标记为现实的候选，成员不能被排除（rule out）也不能被选择(rule in)。

  • 可能性的最小表征：猜测，由实际情况指导表征，不需要有逻辑结构。

无法获得可能性的情态表示的个人仍然可以通过使用可能性的最小表示来解决许多问题。

2.未来研究方向 ¶

  1. 多种实验范式的已有研究结果的低水平解释

  2. 对情态概念和语言之间关系的进一步研究。情态概念是非言语思想？需要更多实证研究。

  3. 非人类动物和4岁以下儿童中不能表征多种不相容的可能性过渡到具有这种能力，过渡的机制仍没有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