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否定与语言否定：在不同符号域的命令中研究否定

文献:Dudschig, C., & Kaup, B. (2021). Pictorial vs. linguistic negation: Investigating negation in imperatives across different symbol domains. Acta Psychologica, 214. https://doi.org/10.1016/j.actpsy.2021.103266

1.背景介绍 ¶

一图胜千言（A picture is worth a thousand words）——一句名言概括了一个核心心理现象，即图片优势效应（Koenke & Otto, 1969; Paivio, 1971; Paivio et al., 1968; Shepard, 1967）。

众所周知，否定是一个极其复杂且对认知要求很高的过程，通常涉及一个内部逆转过程（例如，Beltr´an, Mu˜net´on-Ayala, & de Vega, 2018; Dudschig & Kaup, 2018; Kaup & Dudschig, 2020；Palaz 等人，2020；Wirth 等人，2019）。当应用于具有真值条件的陈述时，否定通常会导致其真值的反转。但是，否定也可以应用于没有真值条件的语言结构，例如问题、祈祷、命令等（有关详细讨论，请参见 Horn，1989）。据报道，否定处理通常会导致行为变慢和更容易出错的行为（例如，Deutsch 等，2006；Deutsch 等，2009；Dudschig 等，2018；Dudschig & Kaup，2018）。在语言处理中，否定运算符的使用——尽管它是每种语言的关键部分（参见 Horn，1989）——通常会导致处理时间和错误率增加。Deutsch 等人（2006 年）在各种实验中表明，否定处理很难通过练习来促进。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Dudschig 和 Kaup (2018) 表明否定空间方向性词（例如“not left”与“now left”）会导致反应减慢大约 150 ms，即使在重复否定实例的广泛练习之后，否定效应持续存在。此外，为即将到来的否定过程准备的额外时间并不能解决处理困难（Dudschig 等人，2019；Dudschig，Kaup，2020a）。总之，否定是一个具有挑战的认知过程，并且只有少数几个参数可以简化否定整合。尽管否定处理需要付出相当大的努力，但能够否定信息是人类认知各个领域的一个关键方面。

否定通常被视为一种语言过程。然而，如上所述，否定是一种普遍现象，在思考、推理、逻辑、刻板印象形成、情绪控制的研究中具有核心兴趣，也适用于更多的心理学应用场景，例如在处理交通标志时（例如，Ells & Dewar，1979；Gawronski 等，2008；Herbert 等，2011；Herbert 等，2012）。但是，否定仍然主要在语言输入领域内进行研究。一些研究侧重于非语言领域内的否定效应，特别是图像领域。Giora 等人 (2009) 研究图像否定是否涉及与语言否定类似的过程——特别是在记忆中保持待否定信息方面，研究表明，与语言否定类似，图片否定也会导致被否定的信息对被试保持高度可访问性。Walker 等人 (1965) 研究了语言与图形道路标志的处理（见图1），使用速测刺激呈现，被试必须写下他们感知到的刺激，延迟 24 小时后，图片刺激以 100% 的准确率被回忆，因此得出结论，与以语言形式传达的相同信息相比，以图形方式传达的信息具有至关重要的处理优势。但是，Ells 和 Dewar (1979) 表明，口头交通标志通常比图形交通标志更难识别，这可能是我们日常经验中图形交通标志比口头交通标志更普遍的结果。

图1

尽管口头和图形交通标志处理的比较是核心兴趣，但尚未研究输入格式对否定过程的直接影响。鉴于实施一种否定类型的图形标志经常被用作标准交通标志，当前的研究重点关注这些问题 - 类似于口头否定 - 是否比其肯定的对应物更容易出错，以及因此 - 如果可能的话 - 应该避免。文献中通常报道的核心否定困难可能是由于语言系统的特殊性造成的，因此否定的使用在图形格式中不成问题。

2.目的 ¶

直接比较语言和图像的否定：具体来说，研究了图像与语言格式对否定信息处理速度和正确性的影响。将研究重点放在命令式的处理上，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语言结构和图像结构都没有真值，因此可以直接进行比较。使用了与之前研究中相同的短语：“not left”、“now left”、“not right”和“now right”（Dudschig & Kaup，2018），并将它们与图片对应物进行了比较。由于否定一般来说应该是一个困难的心理过程，预计否定试次在语言和图像输入方面都比肯定试次慢（另见 Dudschig & Kaup，2020a）。关于否定过程本身，有两种可能：一方面，否定可能是一个普遍的认知过程——对认知要求很高——并且不区分不同的输入方式；另一方面，图片输入也有可能促进否定过程本身。

3.实验一 ¶

20 名被试参加了本实验（平均年龄 = 25.55，SD = 4.70，年龄范围 = 19 - 40，14 名女性，18 名右利手）。

图2

实验在 Matlab (2017a) 中编程，在 Ubuntu 18.04 下运行，使用 Psychtoolbox (3.0.14) 扩展（Brainard，1997；Kleiner 等，2007；Pelli，1997）。每个试次都以750ms的十字呈现开始，随后呈现图像或语言刺激（如图2所示），刺激最多呈现2000ms，如果在 2000 ms内没有发生响应，则反馈“Zu Langsam”（“太慢”）呈现 1000 毫秒；在150ms内执行的响应被定义为“预期”，并附带反馈“Zu Schnell”（“太快”），呈现“Falsch”（“不正确”）。实验由 10 个模块组成，其中2个是练习模块。语言符号与图形符号的操作是跨模块进行的。一半的被试从语言条件开始，另一半从图像条件开始。模块1始终是16试次的练习模块，然后是使用相同符号类型的4个实验模块（每个96个试次 ）。Block 6 再次是一个包含 16 个试次的练习模块，然后是另一种符号类型的4个实验模块。

2*（极性：肯定与否定）*2（符号类型：语言与图形）重复测量设计。因变量是反应时间和错误率。

图3

平均 RT 和错误率如图 3 所示。反应时间分析显示极性的主效应；符号类型的主效应；极性和符号类型之间存在交互作用，在图形条件下否定效应较小。

4.实验二 ¶

25 名被试参加了本实验（M-age = 23.60，SD-age = 3.19，年龄范围 = 19 - 30，17 名女性，23 名右利手）。

与实验 1 相同，唯一的区别是语言和图片条件是随机混合的。

图4

平均 RT 和错误率如图 4 所示。RT 分析的结果显示了极性的主效应；无符号类型的主效应；极性和符号类型之间存在交互作用。事后 t 检验表明否定效应存在于语言条件中，但不存在于图片条件中。

5.总结 ¶

本研究旨在研究跨不同符号域的否定处理。尽管否定通常被视为核心语言过程，但否定处理在其他各个领域（例如，情绪控制、饮食控制、视觉处理）中也发挥着作用。在这里，研究者专注于语言和图像输入域中否定的直接比较。与肯定条件相比，否定通常会导致处理工作增加，因此会导致反应时间变慢。在语言条件下，否定条件下的错误增加了，但是，在图形输入条件下没有观察到这种增加，因此，本研究表明，在图像语境中在命令中使用否定似乎比在语言语境中使用否定的问题要少。

Nieuwland 等人认为否定是语言使用中的一种普遍现象，似乎不太可能总是导致处理成本增加。因此，他们在否定似乎更自然的情况下研究了否定——因此得到了实用的许可——表明否定处理可以高度简化（另见 Greco 等人，2020；Orenes 等人，2014；Orenes 等人，201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