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儿童信念的关键

文献:Perner, J., Mauer, M. C., & Hildenbrand, M. (2011). Identity: Key to children’s understanding of belief. Science, 333(6041), 474–477. https://doi.org/10.1126/science.1201216

论文原文

1.背景介绍 ¶

知识是作为独立的事实和概念，作为独立领域的包裹（parcels）还是作为共享概念（conceptual）能力的领域来结构化（structured）和获取的？为了得到答案，研究者研究了信念（belief）和身份（identity）这两个概念的发展。这些概念并非属于同一个领域，但两者的应用都依赖于将意义与指称（reference）分离的共同能力。无论是从单个事实和概念的领域中立性积累，还是从领域特定模块，都不能期望基于内容的序列来说明不同领域中的知识如何发展。只能通过与所学知识内容无关的因素来解释发展模式，例如学习暴露（learning exposure）或大脑成熟（brain maturation）或架构变化（architectural changes）（例如，记忆能力的变化）。这些立场塑造了对儿童“心理理论”的研究，研究的重点是孩子对错误信念任务的掌握。 一种较早的观点认为，对错误信念任务的掌握会索引更广泛的元表征（metarepresentational）能力。错误方向指示（direction signs）相关的支持性证据表明，这些错误指示与错误信念一样难以理解。在神经影像研究中也发现了关于错误信念和错误指示（signs）的共性。尽管这一证据反对心理理论是一个孤立的领域，但人们可以凭直觉辩称涉及相同领域的知识。 在弗雷格对身份陈述的分析中，理解人们的信念和两件事情是相同的之间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共性元表征，两者都要求区分意义和指称。在标识语句“黄色钥匙是绿色钥匙”中，“黄色钥匙”和“绿色钥匙”表示同一个外部实体(一个特定的钥匙)。如果这些意义仅从参考（reference）的角度理解，那么身份声明将没有用，因为它将减少为“这个特定的钥匙就是这个特定的钥匙。”只有当每个表达都为它们所引用的特定钥匙提供了不同的表示意义时，该语句才有意义。解决此问题的一种有用的替代方法是“话语参照物”（意义）与“外部参照物”（参照物）之间的区别。当谈到“黄钥匙”时，人们创建了一个话语参照，通过提及“绿色钥匙”，创建了一个不同的话语参考对象，身份声明“绿色钥匙是黄色钥匙”告知两个话语参照物具有相同的外部参照物。

2.实验一 ¶

41名3-5岁的儿童。 评估他们可以从身份信息受益的年龄，以及该能力是否随着他们对错误信念的理解而逐步发展。

图1

图2

被试先熟悉钥匙和锁盒，实际测试将身份条件与双重控制条件按平衡顺序进行了对比，并随机分配的不同的封面故事。 其中的一个故事是帮助动物园管理员马克斯（Max）从一盘未标记的钥匙中找到适合动物笼子和食物存储藏室的钥匙（图1）。第一步：从盘子中拿出一把未做标记的钥匙，尝试食物储藏室失败，这把钥匙打开了蛇笼，并用绿色标签标记。第二步，将钥匙放回盘子，从盘子里挑出一把“新的”钥匙，（还是上一把钥匙，只有未标记的一面可见）。第三步，拿着把钥匙打开狮子笼子，并用黄色标签标记。第四步，当研究人员准备放回钥匙时，假装注意到一些令人惊讶的东西，即带有黄色标记的钥匙的另一侧也带有绿色标记。把钥匙交给孩子进行检查，并用以下文字加强发现：“看：黄色钥匙与绿色钥匙相同。”然后，把钥匙的绿色面朝上放在孩子的前面，然后问（Q1）这个（绿色）钥匙是否打开（黄色）狮子的笼子[是]，（Q2）是否打开食物储藏室[否]，以及（3）是否打开（绿色）蛇笼[是]。 第一个问题测试了儿童是否理解狮子笼子上带有绿色标记的钥匙（与带有黄色标记的钥匙相同）是否也必须打开狮子的笼子。第二个问题确保孩子们意识到这个钥匙不能打开任何锁。第三个问题测试了他们的记忆，即带有绿色标记的钥匙打开了（绿色）蛇的笼子。重要的是检查儿童是否可能在回答这些问题时遇到问题，这可能不仅是因为所涉及的身份关系，还可能是因为他们难以理解单个钥匙可以打开多个笼子的原因。 因此，在双重功能（dual-function）控制条件下，研究者从盘子上拿了一把钥匙，打开了蛇的笼子，并在一侧做绿色标记。然后，研究人员没有将其放回盘子，而是接着成功地打开了狮子的笼子，并在另一侧放了一个黄色标记。其余与身份（identity）条件完全相同。 最后，还对儿童进行了错误的信念测试。劳拉（Laura）将她的书放到绿色的盒子里离开。汤姆进来，将书从绿色的盒子移到黄色的盒子，然后离开。劳拉返回寻找她的书，并要求孩子们预测劳拉会在哪里寻找她的书（预测问题）。然后，他们看到劳拉（Laura）转到空的绿色盒子，要求孩子们解释[解释问题]。做出正确预测（绿框）并给出合理（sensible）解释的孩子被评为正确。

图3

图4

数据表明，儿童在身份条件下存在的问题比双重功能对照条件下要多；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份条件以及错误信念检验都得到了显著改善。研究者证明3岁的孩子知道打开蛇笼的钥匙也可以打开狮子（双重功能），但在了解身份关系方面存在严重问题。随着孩子们能够理解错误的信念，理解这种身份关系的能力也随之发展。

3.实验二 ¶

旨在通过使用另一种评估儿童对身份认同的理解的技术来检验这一发现的稳定性。控制实验一中潜在的有问题的功能，即孩子误以为黄色钥匙与绿色钥匙是不同的钥匙。发现钥匙相同，会导致儿童和实验者修改他们的错误信念。在新任务中，没有发生这样的信念修订，这排除了错误信念的参与作为与信念任务相关的原因。第一项研究中的另一个潜在问题是，当儿童不得不说带有绿色标记的钥匙打开了黄色的笼子时，需要抑制颜色匹配的迷惑。

38名3-6岁的儿童，进行实验一的两项错误信念测试和四个失物招领故事（lost-and-found stories）。其中两个故事衡量了对身份的理解，另外两个则是控制实验。

图5

图6

使用了四种不同的场景（消防局，面包店，警察局和医院），并为每个孩子随机分配了条件。 所有失物招领的故事（例如消防员），场景由建筑物（消防局）和坐在其前面的动物（狗）组成。在身份条件下，一名被描述为“消防员”的便衣人员进入场景，并消失在建筑物内。然后，一个男孩彼得带着他发现的书包出现在场景中。那只狗告诉他，书包属于建筑物内的穆勒先生和“ 穆勒是消防员”（身份声明）。彼得敲响了门铃，门打开了，他看见两个穿着便衣的人：消防员和另一个人。孩子们被问到“是谁的书包？” 并且要求孩子必须指向两者之一。 在归因条件下（与身份条件的对比如图3所示），故事始于彼得找到穆勒先生的书包。当他问狗狗穆勒先生是否在建筑物内时，他被告知：“是的，穆勒先生是一名消防员。”当大楼的门打开时，彼得看到两个男人，一个穿着消防衣，另一个穿着便衣。问孩子“是谁的书包？”这个条件是为了测试当关键信息“Mr. Müller是一名消防员”出现时，儿童能够确定正确的话语实体Mr. Müller的外部实体。

结果显示，在记忆和归因控制条件下，被试的记忆表现良好(正确率88%以上)。在两种控制实验下，有86％的人给出了正确答案，而在两种身份条件下，只有50％给出了正确答案。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这种差异要大得多（图2B），随着年龄的增长，通过控制和身份条件之间的差异显著减小。 研究者使用最敏感的个体差异度量方法，将孩子对身份问题的正确答案（0、1、2）的数量与他们对两个错误信念任务（范围从0到4）的正确预测和正确解释的数量相关联。结果表明，即使在考虑了年龄和言语智能（KABC）之后，错误信念和身份理解之间的部分相关性仍然非常重要。这说明理解同一性和错误信念之间的发展关系不能归结为语言能力。

4.总结 ¶

目前的数据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儿童基于错误信念对人的行为进行的理性预测不会在理解精神状态的孤立领域内发展，而是会与共享所需概念能力的其他领域共同发展。理解信念特别与理解身份陈述有关。这种关系不能简化为具有一般语言能力或抑制能力的已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