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表情对近身和人际空间的影响



文献:Ruggiero, G., Frassinetti, F., Coello, Y., Rapuano, M., di Cola, A. S., & Iachini, T. (2016).The effect of facial expressions on peripersonal and interpersonal spaces. Psychological Research, (), –. https://doi.org/10.1007/s00426-016-0806-x 论文原文

1.背景介绍 ¶

面部表情作为情绪信号传达有关个人意图的信息,对我们调节社交互动的能力有很大影响。交流合作(communicate cooperation)的面部表情(例如,快乐)会提示接近(approaching)行为,而交流传达威胁的面部表情(例如,愤怒)会引起回避(avoiding)行为。在近距离(proxemics)论中,人际空间(interpersonal space)是与特定个体之间的最佳社会距离。通常,该距离在不舒适/威胁的情况下增大,而在舒适/安全的情况下减小。近体空间(Peripersonal space)是手臂可触及区域,在该区域中,对象以可展开的动作。它也被认为是通过采取防御/回避行动来保护我们完整性的安全缓冲区。神经认知辩论(neurocognitive debate)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涉及人体附近空间的性质,尤其是社交(social)空间和感觉运动(sensorimotor)空间共享机制的程度。解决此问题的一种方法是比较近体(peripersonal)交往和人际(interpersonal)交往的空间,以弄清它们对社交信息的反应大小是相似还是不同。已有的研究支持以下观点:近体(peripersonal)交往和人际(interpersonal)交往空间具有共同的运动本质,并且对社会信息的敏感程度不同。但是,尚不清楚哪种社会机制以及影响到人际空间的深度。由于情绪信号在社会调节机制中起着基本作用,因此出现了一个问题,即面部表情在多大程度上会影响近体(peripersonal)交往空间以及人际(interpersonal)交往空间。 研究者的预期:考虑到情绪、动作和空间行为之间的联系,快乐的面孔应偏爱接近行为,因此距离较小,而愤怒的面孔应偏爱回避行为,因此距离较大。情绪提示应通过在被动和主动接近中引起对消极情况的回应和对积极情况的回应的收缩来调节该空间的大小。近体可达性边界(peripersonal reachability boundary)被定义为行动空间和防御空间,以避免在即时行动环境中产生威胁性刺激。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观察到近体(peripersonal)交往以及人际(interpersonal)交往边界的增加,得出的结论是,对潜在的社会危险做出的防御代表了身体周围空间的基本共享功能。 我们的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他人的同理心(empathic)倾向,并提出了同理心(empathic)和空间机制(spatial mechanisms)之间的联系。

2.方法 ¶

34名年龄在19-29岁之间的右利手学生(17名女性)(平均年龄= 23;标准差= 2.8)。

IVR设备安装在认知科学和沉浸式虚拟现实实验室(Laboratory of Cognitive Science and Immersive Virtual Reality)(CS-IVR,心理学系)的5×4×3 m的房间中。该设备包括3-D Vizard虚拟现实软件工具包4.10(Worldviz,LLC,USA)和带有两个OLED显示器的Sony HMZ-T1(日本SONY)头戴式显示器(HMD)。带有14个触觉压力传感器(tactile-pressure sensors)的手套(glove)使参与者可以“看到”和“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动作(Data Glove Ultra; WorldViz,美国)。

图1

虚拟房间由绿色墙壁,白色天花板和灰色地板(3×2.4×3 m;图1)组成。从一群高度现实的虚拟人中选择了十二个具有中性表达的年轻同盟(confederates)(一半女性),在整个试验(trials)中,他们的目光一直保持直视。他们的面部表情分别为:快乐(两个男性M = 6.60;两个女性M = 6.52),生气(两个男性M = 7.79;两个女性M = 8.15),中立的(两个男性,两个女性;图1)。

IRI(戴维斯,1983年)通过四个子量表(每个7项)以5分李克特式量表(从“从不真实”到“始终为真实”)测量特质同理心(dispositional empathy)的各个方面: 换位思考(Perspective Taking),倾向于接受他人的心理观点(例如,“我有时会通过从他们的角度想象事物的样子来尝试更好地了解我的朋友”); 幻想(Fantasy),倾向于与虚构人物相识(例如,“‘看完一部戏或电影后,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其中的人物之一’”); 善解人意(Empathic Concern),倾向于对不幸的人感到同情和怜悯(compassion)(例如,“我对那些比我不幸的人经常有温柔,关心的感觉”); 人身困扰(Personal Distress),在遇险情况下会感到不适的倾向(例如,“处于紧张的情绪状态使我感到恐惧”)。

3.过程 ¶

在完成IRI量表之后,将指示被试完成任务,并邀请他们佩戴HMD、数据手套并自由探索虚拟房间。在最初的体验中,他们要描述自己的存在感。试验包括四个部分:被动舒适,主动舒适,被动可达性,主动可达性。舒适距离指示是:“一旦您与同盟之间的距离使您感到不舒服,请立即按下按钮”。可达距离指示是:“一旦您可以用手接触到同盟者,请立即按下按钮”。 在被动方式下,被试静止不动,看到虚拟同盟朝着他们走(0.5 ms-1),直到他们被按钮按下为止。在主动进场条件下,虚拟同盟保持静止不动,被试朝着他们走(0.5 ms-1),直到他们停止并按下按钮,然后返回到开始位置。在试验开始前,被试接受了四次培训。实验流程包括任:务说明(5 s),注视十字架(300 ms),然后出现一个虚拟同盟(距离被试3 m)。在每个模块中,IVR系统选择了六个虚拟同盟(一半是女性),呈现出快乐/愤怒/中性的面部表情。每个虚拟同盟出现了4次(准随机顺序),每个块共进行24次试验(总计=在所有四个块中进行96次试验)。

4.数据分析 ¶

记录被试与同盟之间的距离(cm),使用具有两个因素的2×3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接近(主动、被动)和面部表情(开心、生气、中性)。皮尔逊一变量列表相关性分析是根据四个接近任务条件的平均距离,三个情感和四个IRI子量表的平均得分进行的。

5.结果 ¶

图2

接近和面部表情条件的影响如图 2.所示。

面部表情的主要作用表明,愤表情孔的空间距离大于中性和快乐表情;接近和面部表情之间存在显著的相互作用(见图2),在主动接近中,愤怒表情的舒适距离要比中性或快乐表情的大;在被动接近中,看到生气表情的舒适距离要比中性或快乐表情的大。

面部表情的主要效应:愤怒表情比快乐表情的空间距离更大;接近和面部表情之间有显著的相互作用:在主动接近中,没有出现显著差异,在被动接近中,看到生气表情比看到开心表情的可达性距离更大。

在主动接近中,就舒适距离而言,被试越认为自己对他人有同理心(同理心关注),他们越接近快乐和中性表情的虚拟同盟;在可及性-距离方面,舒适距离和个人痛苦之间出现了负相关:被试报告的抑郁(depression)倾向越多,他们就越不允许快乐和中性表情的同盟接近他们。

6.总结 ¶

本研究,首次将近身社交和人际交往空间进行比较,以评估动态社交互动过程中情绪面部表情的影响。目的是弄清楚这些空间是否对刺激的情绪同样敏感,以及是否可能的常见机制归因于连接空间作用过程的保护功能。 结果表明情绪面部表情对两个空间都有影响:这种影响在人际社交空间(interpersonal-social space)上尤为明显:愤怒表情的舒适距离比开心或中立表情的大;情绪效应也出现在近身交往空间中,但只有开心与生气表情比较才有意义,表明两个空间对情绪效价的敏感程度不同。表情的效应是由接近条件介导的:在每个空间内,当被试不能移动时,他们保持的距离比他们可以移动时要大,这证实了运动接近条件在空间调节机制中具有关键作用。在人际社交空间(interpersonal-social space)中,与被动和主动方式中的快乐和中立虚拟同盟相比,与愤怒同盟的距离更大。在近身交往空间(peripersonal-action space)中,看到愤怒的表情时,与虚拟同盟的距离要比快乐的表情大,这仅出现在被动接近中。社交互动中的情绪信号可以通过调节我们周围的空间距离来帮助我们预测他人的意图。 此外,空间行为与移情倾向有关:可到达距离的增加是随着人们对虚拟人物的认同的增加,这表明那些容易生活在幻想世界中的人不愿与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