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Saban-Bezalel,R.,& Mashal, N.(2019).Different factors predict idiom comprehension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with ASD and Typical Development.Journal of Autism and Developmental Disorders ,49(12),4740-4750.https://doi.org/10.1007/s10803-019-04193-9
1.背景介绍 ¶
习语被定义为有两个或两个以上词的字符串。其意义不是直接对它们的字面解释,而是内部储存的比喻性意义。由于习语在很多社会场景中都会出现,因此理解习语的能力与社交能力息息相关。三个主要的心理语言学理论尝试去解释习语处理:1)词汇表征假说(Lexical Representation Hypothesis),习语像其他词一样在词典(lexicon)作为一个单元储存和提取;2)结构假说(Configuration Hypothesis),每个习语都有一个被标识的“关键词”,只有访问“关键词”之后才能将习语从心理词典(lexicon)中检索出来;3)习语分解假说(Idiom Decomposition Hypothesis,IDH),习语的处理是由其可分解程度决定的。可分解性(Decomposability)是指构成习语的词对习语比喻含义的贡献(contribute)程度,如“pop the question,(本意是蹦出大问题)求婚”比“kick the bucket,(本意是踢桶)去世”处理得更快。 理论上将ASD的习语理解缺陷归因于特定的能力缺陷:心理理论(ToM)、执行功能(EF)(指各种高级认知技能,包括灵活性、抑制力(inhibition)、计划、工作记忆、启动和监控能力)、一般语言能力。此外,习语本身的语义透明性(semantic transparency)、熟悉度和字面性都会影响习语的理解。总之,关于ASD人群对比喻性语言理解缺陷的原因尚未达成一致的意见,尽管这种缺陷可能主要归因于语言和认知能力,但仍不清楚哪些能力有助于ASD人群对比喻性语言的理解。
2.目的 ¶
阐明三种能力(即,ToM,执行功能EF,一般语言技能)对ASD儿童和青少年的习语理解能力的贡献。
3.方法 ¶
3.1假设: ¶
1)TD和ASD组的习语理解能力没有区别(Saban-Bezalel&Mashal 2015;Whyte et al.2014); 2)TD组习语理解将依赖于其完整的词汇能力或EF(Whyte et al.2014); 3)而由于ToM和EF障碍,ASD组习语理解依赖其语言能力(language abilities)。
3.2被试: ¶
ASD:23名(19名男生),TD24名(15名男生)。
3.3评估: ¶
3.3.1词汇评估: ¶
韦氏儿童希伯来语智力量表(Wechsler Intelligence Scale for Children—Hebrew,WISC-IVHEB; Wechsler 2003)的词汇子测验进行了测试。在此任务中,要求被试对他们听到的单词下定义。
3.3.2执行功能评估: ¶
跟踪制作测试(Trail Making Test,TMT; Reitan和Davison 1974),研究者使用了Trail B,要求被试以升序(ascending order)依次连接一系列数字和字母(数字和字母之间要来回切换)。
3.3.3心理理论(ToM)评估: ¶
Hinting Test(暗示测试),由十个简短故事组成的问卷,描述了两个讲话者之间互动。每个故事都以一位讲话者的暗示结尾。在每个故事之后,都会向被试询问讲话者的意图(即讲话者真正想说的话)。例:Rebecca’s birthday is approaching, so she says to her dad, “I love animals, especially dogs.” Question: What does Rebecca really mean when she says this? (如果被试回答不出就给他更多的信息)Rebecca goes on to ask, “Is the pet shop open on my birthday?” Question: What does Rebecca want her dad to do? 心理状态理解评估(mental state),15部漫画,十部具有讽刺性(ironic)解释,五部直译(精神状态字面理解)。分别计分,以区分对讽刺和字面意思的理解。
评估结果如下:3.3.4习语理解评估: ¶
选择熟悉度高的20个习语,为每个习语提供四种解释,例如“ Shavar et harosh”,正确的解释“struggled with a difcult problem”(“苦于难题”);字面解释“wounded his head”(“伤了头”); 与该习语的动词有关或重复的习语“smashed to pieces”(“粉碎成碎片”);无关解释“opened the door”(“打开门”)。指导被试仔细阅读每个习语并选出正确解释。
4.结果 ¶
4.1ASD和TD组习语理解的比较: ¶
两个独立样本的T检验显示两组之间存在显著差异,t(45)=-4.18,p <.001,表明与ASD组相比(M = 13.43,SD = 5.11,Mdn = 14.00)在TD组习语理解测试的得分显著较高(M = 18.21,SD = 2.04 ,则Mdn = 19.00)。
4.2习语理解测试分数与筛选分数(Screening Scores)的相关性: ¶
ASD组,习语理解分数和词汇量之间显著正相关;两组的讽刺心理状态理解和习语理解测试的表现呈正相关;在TD组中TMT-B分数,Hinting测试分数和习语理解之间也发现了显著的相关性,但在ASD组中,这两个测试分数与习语理解之间没有发现显著的相关性。4.3背景特征和筛选分数对习语理解预测的贡献(Contribution of-Background Characteristics and-Screening Scores on-Prediction of-Idiom Comprehension): ¶
回归分析,背景特征包括年龄和性别,进行两次混合回归分析,第一步输入背景特征,第二步分别输入对两组被试习语理解能力有影响的筛选分数。
第一步,在TD组发现了背景特征对习语理解的贡献,但在ASD组未发现;第二步中,词汇能力对ASD组习语理解能力有贡献,TMT-B得分对TD组习语理解有贡献,这表明随着ASD组的词汇测试分数和TD组的TMT-B分数增加,成语理解能力分别提高。 调解分析(Mediation Analysis),为了进一步检验TMT-B分数是否充当被试年龄和习语理解之间的中介变量(mediating variable),我们使用Process软件进行了中介分析。结果表明,在TD组中,TMT-B得分是年龄和习语理解之间的中介变量。5.总结 ¶
本研究两个主要发现:1)当匹配年龄、词汇量和执行功能时,ASD儿童和青少年与TD同辈相比,对习语的理解能力更差(这与研究者腭假设相违);2)ASD组的词汇能力可以预测其习语理解能力,而TD组的心理灵活性(mental fexibility)可以预测其习语理解(与以往研究相符)。TD组和ASD组对习语的理解以来不同的语言和认知过程,与影像学证据相一致,即ASD和TD处理习语的脑机制不同,TD组在习语处理过程中发现了左半球的典型优势,而ASD成年人表现出非典型的双侧半球处理(Saban-Bezalel&Mashal ,2015)。